乖戾、激进、随性、独特,这些这个年代赋予90后年轻人的符号,当然,其中的他们也不乏视这些为最自我的表达方式。
乖戾、激进、随性、独特,这些这个年代赋予90后年轻人的符号,当然,其中的他们也不乏视这些为最自我的表达方式。她,将独特性作为基础,融合极简主义文化建立起自身的一套美学体系。
采访还没开始,我在咖啡室里等她,崔敏就抱着自己设计的衣服走了进来,还未坐下就说道“我先给你看看我的毕业册吧。”崔敏,今年四月刚毕业于加拿大服装设计专业,此刻穿着自己设计的外套温和地坐在我的对面——一头碎发随性地高高挽起,我们大概聊了半小时关于她与她的设计之后,她告诉我,设计大概占了人生1/2的时间,其余的时间用来生活,“烹饪我很喜欢烹饪我还喜欢唱歌喜欢看电影每天至少一部电影。”哦,对了,她还很喜欢旅行去海边度假晒太阳,怪不得她有着令我艳羡不已的健康小麦色,涂着当下最流行的豆沙色是那么的好看。
崔敏在过去的六年半时间里,甚至更为久远的艺术生时代里,用设计创造出了一系列实穿及极简主义的女性服装,却散发着一种近乎于“挑衅”的味道:真丝高腰阔腿裤加恨天高配上极具线条感的同材质真丝外套,一种乖张的挑衅,就像崔敏本人那样,在一众不会打板的中国原创设计师里,出众的尤为显眼,崔敏说自己设计的衣服自己舍不得穿,“太珍贵了,都是自己一针一线打板做出来的,就像老师讲的那样,设计师首先是个裁缝,我现在每天还在修炼自己的打板技术。”
专注于女性日常穿着——这是崔敏在采访中一再强调的重点,她说做品牌始终都是要赚钱的,盈利,是一个商人更是一个设计师的尊严,“我们说设计师是做设计的,买手做的是商业规则,还记得之前帮我拍摄期中作业的犹太摄影师同我说过,服装既是艺术又是生活中的艺术,难就难在服装远比一幅画来的更为珍贵和有意义,两者之间必然是有矛盾但还是需要以实用为目标而设计,这便是我作为设计师兼品牌创始人来学习买手的原因,我需要的是买手的商业思维。”
崔敏的“实穿主义”不是将客体平庸性放大,与那些将所谓的“设计”当卖点的设计师相比,崔敏在每一件作品中,试图呈现的是一个以实穿极简主义为基础带有个性化的女性着装世界,“作为艺术生对于线条的敏感体现在了我的设计上同时我需要将这种DNA结合我所学习到的买手思维想融合,最终才是我所创立的品牌。”
或许来自枫叶之国土地上的自由女性们,多少都带有一些对于女权主义的信奉和追求。这一点,在加拿大生活了六年半的崔敏也不例外,她不喜欢被控制——当我们准备谈起其中两年的金融学习,崔敏则半开玩笑地说,她一点儿都不怀念“本来学金融就是出于对父母意愿的尊重,原本想的是我可以边学习金融边设计,可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关于热爱事业,人一辈子只能专注于一件事。相比较于未来稳定的金融工作,创立自己的品牌,做一个能够掌控全局的story teller,就最后的毕业大秀来说,可能细小到秀场用什么样的凳子对外的邀请函设计成什么样子都需要我自己来做,累是一定的,但我享受作为品牌创始人站在backstage收到的掌声,事实证明我的辛苦没白费,作品登上了学校十周年纪念作品集。”
——对话——
崔敏
C=COHIM
CM=崔敏
C: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你创立自己的时装品牌的?
CM:一个是来自家庭的支持还有就是现在逛到的每一家店依然没有找到我想要的,因此就中国市场来说,我的设计一定还有我的市场,我就是想做我自己和我的顾客群真正满意的作品,老外都在打破头想进入中国市场,所以为什么不呢?
C:你服装的受众群是什么样的人?
CM:大概年龄18-35之间的女性,六年的时间思考了很多,以前可能更倾向于繁复的样式,随着成长好像喜欢的东西却越来越少了。
C:你认为什么是时尚买手?
CM:是对衣服的二次设计,买手的本职是顺应市场,但同时也应该对设计师的设计保留一份尊重的职业而不是单纯的顺应市场,作为品牌创始人我需要知道市场是怎么想的。
C:在创立品牌前你来中赫学习了时尚买手,为什么?你认为其中的关联性是什么?
CM:品牌的创立本身就是一门生意,而买手更多的是一种商业思维,是每一个生意人都需要的思维模式,作为品牌创始人最终是要把设计卖出去,光闷头做生意而忽略了商业市场的那叫艺术家,这是我学习买手的原因,我想可以更为市场所接受。关联性?这没有什么关联性,作为品牌创始人这是必须的商业嗅觉。
C: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可以和大家分享的吗?
CM:就是在中赫是买手课堂接触到了许多中国市场的商业运作,很多“小秘密”“小技巧”这个对于我来说很有用。我很讨厌这么说但在加拿大待了六年半整个人的思维方式与思考方法都被西化了,对于中国市场以及运作都是不熟悉的,中赫买手的学习对于我品牌的创立是很有必要的。
C:关于未来?
CM:做一个真正的可以为我品牌所设定的顾客群所接受的品牌,再卖到加拿大参加多伦多时装周,最后做自己的online shop,这样子就真的是卖到全世界了。